地下的冷光打在木质地板上，球鞋摩擦的声音混杂着教练的嘶吼。电子计分牌上的数字跳动——25、25、26。申京在自己家门口的体育馆里，三场不同颜色的球衣间尝试着各种投篮方式，好像每一个回合都藏着一把小刀，专门用来扎对方中锋的软肋。NBA的中锋们也许还没足够重视这位土耳其人，但只要你看过比赛录像，很难不多看他几眼。当然，如果你站在球馆边的观众席，可能还会多捕捉到几个带着土耳其口音的粗口——那是对方内线尝试阻止申京的投篮时的自我安慰。

如果你是火箭队总经理，你会怎么评价申京最近的表现？毕竟，火箭刚刚经历了一个让人牙酸的赛季：关键球没人敢出手，球都烫得跟炸药包一样。双后卫范弗里特和杰伦·格林各有亮点，但关键时刻总是有人“踩线”或“放空”，内线的小史密斯和申京平时能砍数据，可局面一紧张就容易变成“空气墙”。上赛季很多比赛到了最后两分钟，看球的球迷都在群里吐槽：“火箭这阵容，谁敢硬解？”答案往往是没有。也正因为此，火箭冒着未来舆论风暴，执意招来了杜兰特——一个场均26分的稳定输血者。

本质上，火箭的致命伤是关键时刻得分手的短缺。球迷调侃说：“火箭的关键球是靠对方失误赢的。”而管理层知道，再有天赋也不能靠天赋混饭吃，当所有人都在等机会时，机会就会消失。针对这个问题，杜兰特的加盟无疑是奔着救命稻草去的，但现实没那么简单。杜兰特的历史数据丰富，关键时刻敢于出手，但火箭不能也不该让他一个人背锅。怀抱着这种“救赎论”的球队，往往会在季后赛时被现实一脚踹醒——这不是投篮机，这是团队运动。

令人料不到的是，申京在一周内的三场欧锦赛热身赛里，分别砍下25分、25分、26分——在对阵包括瓦兰丘纳斯和武切维奇这样的NBA顶级中锋时，申京完成了对得分机器的本地化定制。不是那种机械化的低位背打，而是中距离、顺下、假动作后的高效终结。他还有一项老火箭球员没能给出的质感：得分的多样性和自主性。任由土耳其男篮的体系怎么变化，他都能找到办法把球放进篮筐，像是一个总能够破解保险柜的老手，密码变了照样能开。

这背后，当然有火箭教练组远赴申京家乡的“私人订制”训练。不是那种球馆里数着投篮数量的走过场，是真正针对火箭进攻体系，把申京的优点放大，用科学分析带着申京“从数据项里往外刷”。这意味着，下赛季火箭队不会只准备用杜兰特一个人去抢分。火箭队需要的是多点开花，而申京越来越像是最粗壮的那条支流。

有人会说，申京毕竟只是欧锦赛刷分，NBA和欧洲球场的防守强度差了一截。黑色幽默就在于火箭的现状：过去的火箭总喜欢用“天赋溢出”来安慰自己，结果关键时刻没有一个球员敢硬解。现在有了申京，至少能多一种选择，而不是关键时刻所有人都装作“自己只是陪练”。申京的得分手段正在增长，进攻包变得更厚，命中率也有肉眼可见的提升。三分和罚球确实还有待提高，说起来就像是修表——指针能走但偶尔会慢个几秒，不过还不至于掉链子。

至于杜兰特，他或许终于能“轻松”一点了。上赛季你让他在篮下硬扛、外线投篮、兼做临时指挥，他累得像风里残灯。新赛季多了一个申京，杜兰特可以把精力更多集中在季后赛，而不是带着一群“关键时刻熄火”的队友在常规赛拼命救场。火箭会不会有更多的人站出来？这需要时间，也需要一点运气。只不过，通过这些热身赛的“证据”，至少可以安心地说，火箭的新赛季不会再像上赛季一样，关键时刻只能靠祈祷或者球迷的咒语。

当然，职业病永远躲不掉。每次看到有球员状态“爆棚”，总是要提醒自己掂量下波动性。这年头炒作一个得分机器比炒股还要简单——闪光时人人都喊“新核心”，低迷时又一地鸡毛。如果你看惯了火箭队，总会觉得希望和无奈是同一体。毕竟，哪怕申京再神，下赛季的对手依然是联盟最强的，天赋、体系、意志，三个骰子一扔，有时候只能碰运气。

最后，不妨把问题重新递给读者：如果你是火箭队主教练，你会如何分配杜兰特和申京的得分任务？又或者说，你是不是同样隐隐担心，一旦进入季后赛，申京的“高效”会不会被缩小为“能打顺风球”？毕竟，篮球世界很大，最难的不是爆分，而是关键时刻把球扔进篮筐。球员可以训练，教练可以布置，但有些胜负，终究是留给观众和时间去下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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